据报道，凯文麦卡锡在获得美国众议院议长职位的过程中向共和党强硬派承诺了许多事情。 其中之一是 10 年的“平衡预算”。
作为该计划的一部分，共和党人要求大幅削减开支和改革预算，以换取今年提高债务上限——使美国面临违约风险。
但看看这些数字——以及历史——就会发现平衡预算有多么困难。
这样做需要联邦政府产生足够的收入来支付其所有支出。 在过去的 60 年里，美国仅两次实现了这一壮举——而且两次都涉及提高税收，这是共和党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林登·约翰逊总统在 1969 年设法做到了这一点，比尔·克林顿总统从 1998 年到他卸任后的 2001 年财政年度都创造了盈余。
作为 1997 年至 2001 年商务部克林顿政府的一员，我参与了实现罕见的平衡预算，并了解实现重复绩效的障碍。 快速回顾一下我们是如何做到的，以及改变了多少，就会发现共和党人不太可能取得类似的成绩。
克林顿如何平衡预算
克林顿 1993 年上任时，前一年的预算赤字略低于国内生产总值的 5%，无党派的国会预算办公室预测财政前景黯淡。
克林顿的平衡预算方案是在蓬勃发展的经济的帮助下增加收入和减少支出。 在他的第二个任期内，他还与共和党人就两党预算协议进行了谈判。
在承诺削减赤字后，克林顿在上任的第一年就提高了对富人的税收。 他引入了更高的最高个人所得税税率，提高了公司税，增加了社会保障福利税，将每加仑汽油税增加 4.3 美分，并取消了许多逐项减税。 在开支方面，克林顿利用苏联解体后的“和平红利”，将国防开支从1993年占GDP的4.3%减少到2000年的2.9%。
这些措施有助于在克林顿第一任期结束时将总体赤字削减至 GDP 的 1.3%。 这是 22 年来最小的一次。
1995 年在众议院和参议院获得多数席位的共和党人反对提高税收。克林顿不断与当时的共和党议长纽特金里奇争吵，后者在同年迫使政府停摆。
作为预算谈判的一部分，国会最终通过了 1997 年的平衡预算法案，该法案保留了克林顿最初的增税措施，但削减了资本利得税并减少了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计划的支出。 与此同时，在科技繁荣的推动下，经济在克林顿的第二个任期内迅速扩张。
对最富有的美国人征收更高的税率、强劲的经济增长和政府支出的持续限制导致 1998 年的预算盈余达到 690 亿美元。盈余在 2000 年达到顶峰，达到 2360 亿美元，然后在 2001 年下降到 1280 亿美元。盈余——一直没有此后未见 – 允许美国偿还超过 4500 亿美元的国家债务。
今天的课程
今天给共和党人的教训是，如果他们真的要平衡预算，就需要做出一些非常令人不快的选择。
在支出方面，所谓的福利——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和退伍军人福利等强制性项目——现在几乎占联邦预算的三分之二，而克林顿上任时不到一半。 这些项目的资金是按照公式设定的，因此很难改变。 自 1993 年以来，美国 65 岁或以上的人口增长了 32%，增加了对福利的需求。
国防开支又占纳税人资金的 14%，大大超过所谓的可自由支配预算中的所有其他项目，其中包括从交通和能源到航空交通管制和国家公园的所有其他项目。
美国将 8% 的预算用于支付国债利息。 这个百分比没有太大变化，但债务本身已从 1993 年的 4.5 万亿美元飙升至今天的 31 万亿美元，这主要是由于布什和特朗普政府期间的大规模减税、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代价高昂的战争以及为解决 2008 年危机而进行的巨额公共支出。金融危机和 COVID-19 大流行。
既然处于历史低位的利率已经结束，美国将被迫将更大的一块蛋糕用于支付利息。
负责任的联邦预算政策非营利委员会最近估计，如果国防、退伍军人、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的支出被排除在外，国会需要将所有其他支出减少 85% 才能达到总体平衡。 换句话说，简单的算术意味着在不解决军费开支和福利计划的情况下，实现任何接近平衡的预算是不可行的。
减少军费开支总是有争议的——许多共和党人（以及一些民主党人）会抵制这种削减——但在美国加大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且五角大楼认为来自中国的威胁之际尤其如此。 这与克林顿时代的和平红利截然相反。
削减强制性支出需要进行重大改革。 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年轻的退休最低门槛之一，为 62 岁，而加拿大为 65 岁，英国和德国为 67 岁。 甚至法国可能很快就会将最低退休年龄提高到 64 岁——尽管目前那里对将最低退休年龄从 62 岁提高到 62 岁的抗议表明了这种变化的政治风险。
他们能再做一次吗？
当然，确实存在缩小收入和支出之间差距的机会。
国会预算办公室发布了一份报告，概述了减少赤字的 76 个选项。 但许多想法需要进一步艰难的选择，例如取消前三项减税中的部分或全部，增加对富人的税收，结束或减少税收减免，以及采用基于消费的增值税或碳税，以及权利计划的根本改革。
不幸的是，国会对解决此类问题的兴趣有限。
回到 1997 年，在硝烟散去之后，克林顿政府和国会中的共和党人都能够为由此产生的预算盈余争取到一些政治功劳。 但是——至关重要的是——双方都认识到一项协议符合国家的最大利益，并且能够让各自的成员在国会获得批准该协议所需的选票。 与当前的政治格局形成鲜明对比。
由 160 多名保守派立法者组成的共和党研究委员会于 2022 年 6 月发布了一份预算蓝图，承诺在七年内实现预算平衡。 该计划提议削减数万亿美元的开支，其中许多将对低收入美国人造成最严重的影响。 其中包括缩减医疗补助计划、削减退伍军人福利以及将领取全额社会保障退休福利的年龄从 67 岁提高到 70 岁。它还要求增加军费开支和进一步减税——这将需要更严厉地削减核心安全网计划。
它还将锁定特朗普 2017 年的减税政策——这与国会预算办公室的建议或克林顿在 1990 年代为确保预算平衡所做的相反。
如果没有可信的共和党削减赤字计划，我认为很可能会在债务上限问题上长期对峙，这可能会使不稳定的美国经济陷入衰退。
虽然国会似乎不太可能允许债务违约，但这场争吵会浪费时间和精力，而这些时间和精力本可以更好地花在弄清楚如何加强社会保障等计划和堵住耗尽收入的税收漏洞上。
平衡预算本身并不是目的。 大多数经济学家都认为，政府应该在繁荣时期减少公共债务，并在经济疲软时维持赤字以帮助人们。
幸运的是，美国在 20 世纪 90 年代后期享有繁荣的经济，使国会和总统能够实现财政盈余。 在我看来，国家现在需要的不是更快速的解决方案，而是稳定国家债务的可持续途径。 这需要以负责任的方式增加收入并减少不必要的支出。
Linda J. Bilmes 是丹尼尔·帕特里克·莫伊尼汉 (Daniel Patrick Moynihan) 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公共政策和公共财政高级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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